第1170章都不盼著沈雲卿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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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0章 都不盼著沈雲卿死
待等董達離去，女帝繼續說道：
“愛卿安心養傷，刺客一事自有朕替你做主。”
“多謝陛下，臣這條命硬著呢，一時還死不了。”
“朕就先回宮去了。雪琳、玥兒、龍菲，替朕照顧好海郡王。”
“是。”三人異口同聲。
待等女帝鑾駕離開，周晟、高若萱、高鴻、歐陽羽等人陸續前來探望。薛伯充、公孫行也派了薛仲安、公孫賢前來慰問。
女帝回宮後不久取消早朝，改為禦前會議。
“簡直豈有此理，朗朗乾坤天子腳下，竟有刺客行此大逆之舉，誰來告訴朕，這天下到底怎麽了。做貪官無人問，為民請命倒成了天下之敵，這世道都反了嗎！”
“陛下息怒。”張祥道，隨即又說：“這股宵小之輩只是天下不滿朝廷政策的一小撮的遺毒，海郡王所推政令深得民心，但總有不滿之人為了一己私利而行忤逆之舉，並非天下大勢。”
“天下大勢還得了！”女帝怒，然後又說：“現如今國泰民安百姓富足，這般都要造反，還得了！”
女帝的邏輯是老百姓溫飽三餐不定要造反，現在老百姓吃飽了撐著也要造反，這還了得。
這時鄭王周啟說：
“母後，此番刺客人數眾多，下手果斷，作案精準，可見是嚴密組織策劃精心布局，背後應有龐大組織。兒臣懷疑是海郡王大舉打擊密黨，令密黨感到了威脅，故而鋌而走險刺殺海郡王。
但也可看出，朝廷打擊密黨，對密黨造成了巨大傷害，密黨才會鋌而走險。”
“臣以為鄭王所言不無道理。”刑部尚書楊文煉讚同道，而後接著又說：“河南、江淮都是朝廷經濟重鎮，也應該是密黨財源重鎮，以此推測江南也難逃幹系。朝廷連番在河南、江淮清查密黨，對密黨造成重創，狗急跳墻之下勢必要報覆朝廷。
而海郡王主持此事多年，同時又是朝廷新政的推行者，雙重打擊之下，密黨惱羞成怒行此逆天之舉。足可見朝廷對密黨的打擊，已經對其根基產生了動搖，否則不至於如此殘暴加害郡王。”
周啟和楊文煉都認為，朝廷在山東與江淮一系列的逮捕行動，沈重打擊了密黨的經濟收入和組織架構，密黨惱羞成怒之下采取報覆措施。
但周啟和楊文煉對密黨的了解沒有女帝和沈雲卿清楚，女帝非常清楚，僅僅打擊了山東和江淮，並不足以動搖密黨的組織架構，充其量只是打擊了外圍的雜兵。
這次刺殺的動機是密黨長期的計劃，只是這次被他們抓到了機會。
此時女帝目光看向了桑勁川、郭赟，二人就覺脊背一涼，有種不祥預感。
“此等逆賊都是你們前任留下的禍害，再不整治整治，大好的江山就要亡在那些財主、地主、豪強財閥的手裏！”
“臣有罪……”
戶部、吏部自請有罪，女帝仍然怒火未消：
“哼！兵部尚書陸爭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密黨逆賊危害甚大，此番西征結束，多從前線抽調有功將卒前往武卒、軍武兩院，各地番軍、州兵加快輪替。”
“臣領旨。”
“現在都散了吧。”
“臣等告退。”
……
當天上午，沈雲卿遇刺消息迅速傳開，前來探望慰問者絡繹不絕，出於安全考慮，除個別熟人之外，其他不予放入，由沈家專門接待。
薛仲安探病後回到府中，將情況告知了薛伯充，薛伯充沙場征戰數十載，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，被射中四支弩箭還能僥幸活命，極為罕見。
由於弩比弓的力量更強大，弩是具有絕對破甲效果的遠程兵器，即便是鎖子甲，也很容易被射穿，更別說是毫無鎧甲防護的布衣。
而弓箭即便是強弓，在穿戴重甲甚至普通皮甲，即便是射成刺猬，只要不是擊中頭部要害部位，哪怕是被射成刺猬，也能繼續反抗。而不是電視劇裏頭一支弓箭輕易就能把重甲射個對穿通透，沒那麽誇張。
“真沒想到，身中四支弩箭還能逃過一劫，他真是命硬。”
“父親有所不知，現在醫術高明，能把別人的血輸給自己，也能把自己的血輸給別人。海郡王送到軒禾醫院後，據說輸了兩瓶子的血。另外聽說綢緞能防箭，海郡王早有防備，在前胸後背疊了好幾層綢緞。”
“呵呵，沈雲卿倒是越老越怕死了。不過沒死就好，要是死了，還不知道有什麽麻煩。”
“爹，海郡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，也許不是什麽壞事。”
“此一時彼一時，若是十五年前，沈雲卿死了倒也無傷大雅，但現在，沈雲卿一死，天下的人心就得散。這些亂臣賊子，看中的正是沈雲卿是朝廷的大梁，抽走了朝廷的大梁，朝廷這個廟堂豈還能久存。”
薛伯充雖然看不慣沈雲卿，但他很清楚，沈雲卿是朝廷各方勢力之間，唯一可以調和各方矛盾的穩定器，沈雲卿如果死了，就沒人能夠調停朝廷各大派系之間的矛盾，朝廷很快會陷入內鬥。
同時沈雲卿一死，沈家就面臨瓦解，到時候沈家瓦解帶來的利益，又會變成各大派系之間爭鬥的導火索，這要比三十年前的局勢還要危險。
就在薛仲安回到平陽郡府不久，公孫賢也回到了懷王府。
“海郡王傷勢如何？”
“未傷到要害，性命無憂，但恐怕要靜養數月才能恢覆。”
“沒死就好，就怕沈雲卿一死，朝廷的局面會失控。”
公孫行松了口氣，公孫賢繼續剛才話說：
“這次來者不善，是非取海郡王性命不可，居然藏在下水道裏埋伏。”
“這下水道是利國利民之物，現在竟被用來行刺，簡直豈有此理。”
“父王所言極是，這些亂臣賊子，不誅不足以謝罪。”
“此番沈雲卿被刺，陛下勢必要清查，官場上恐怕又要掀起風浪。你立即選派可靠之人去河南，孟曾澤案發在河南，這件事如與河南有關，難保不會出問題。”
“是，孩兒親自去辦。”
之後幾日全城緝拿刺客餘黨，一時間風聲鶴唳人心浮動，都在擔心查到自己頭上。
十月二十七，胡班從波茲津發回消息，國王沃列·賈巴塔與國內原則上同意出兵，但正如此前預計的一樣，出兵不是沒有條件，經過胡班的談判和交涉，波茲津提出五項條件。
一是提供煉鋼冶金技術。
二是提供蒸汽機技術，更多更便宜的軍火，和一部分軍火制造能力。
三是擴大貿易，降低波茲津商人交易的雙邊關稅。
四是提供收割車、小麥良種、棉花良種、土豆、玉米、紅薯
以上四點還不是最重要的，最重要的是第五條，波茲津希望岐帝國日後承認波茲津對天彌諸國的領土訴求。也就是說，波茲津日後要吞並南亞次大陸。
內閣的意見認為除了蒸汽機不能提供之外，其他都可以答應。
“父王與諸位大人認為除了蒸汽機，其他四項條件都能答應，不知郡王的意下如何。”周文斌征求沈雲卿的意思。
“真是利令智昏，天彌諸國如此肥碩土地，豈能輕易給了波茲津。”
“但內閣認為波茲津未必能取天彌諸國，我朝也只是許諾波茲津取天彌諸國，但並沒有說我朝不取。”
“話雖如此，但堂堂天朝，這般公開承認一國吞滅另一國，十分不妥當。”
內閣方面耍了一個心眼，就是南亞次大陸這個地方岐帝國其實也看中了，所以日後早晚要打，只是時間問題。
但是，畢竟是意外收獲，所以既然是意外所得，也就無所謂得到多少，能得到多少就得到多少，反正分得是別人的財產。
所以內閣方面認為可以承諾日後波茲津吞滅南亞次大陸，同時岐帝國可沒說我不占這塊地皮。到時候波茲津對天彌諸國開戰，岐帝國也能出兵分果子。
論說這個觀點和邏輯是沒錯，但你不能做的這麽赤裸裸啊，做大哥的這麽幹，日後其他小弟怎麽想。而且你拿別人開先例，日後別人也這樣瓜分你，說起來是你老祖宗開的先例，你可我也行。
所以政治上的先例需要顧慮的層面太多，尤其是外交政治。
內閣這幫子家夥都把國際政治當成國內政治，自以為是家裏分果子的好事，根本不知道國際上分果子是有示範效應的。
反倒是蒸汽機這個玩意兒，其實可以給波茲津，因為波茲津根本不知道蒸汽機和電力是兩個工業層級，即便波茲津得到了蒸汽機，沒有三四十年，根本發展不到岐帝國十年前的水準。
“吞滅天彌不能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宣之於口，必須謹慎處理，此事我會給陛下上書，世子就無需過問了。”
“是。”
此時床邊電話鈴聲響起，沈雲卿伸手提起電話：
“餵。”
“表舅，赫努大人拜見。”
“讓他過來吧。”
“是。”
現在外來人員探病若非熟人，一般都由沈家接待，如果是外賓，由周賦接待，為了便於辦公，病房裏專門拉了三部電話，一部直通宮內，一部是醫院接待門房，一部是接城內和各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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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等董達離去，女帝繼續說道：
“愛卿安心養傷，刺客一事自有朕替你做主。”
“多謝陛下，臣這條命硬著呢，一時還死不了。”
“朕就先回宮去了。雪琳、玥兒、龍菲，替朕照顧好海郡王。”
“是。”三人異口同聲。
待等女帝鑾駕離開，周晟、高若萱、高鴻、歐陽羽等人陸續前來探望。薛伯充、公孫行也派了薛仲安、公孫賢前來慰問。
女帝回宮後不久取消早朝，改為禦前會議。
“簡直豈有此理，朗朗乾坤天子腳下，竟有刺客行此大逆之舉，誰來告訴朕，這天下到底怎麽了。做貪官無人問，為民請命倒成了天下之敵，這世道都反了嗎！”
“陛下息怒。”張祥道，隨即又說：“這股宵小之輩只是天下不滿朝廷政策的一小撮的遺毒，海郡王所推政令深得民心，但總有不滿之人為了一己私利而行忤逆之舉，並非天下大勢。”
“天下大勢還得了！”女帝怒，然後又說：“現如今國泰民安百姓富足，這般都要造反，還得了！”
女帝的邏輯是老百姓溫飽三餐不定要造反，現在老百姓吃飽了撐著也要造反，這還了得。
這時鄭王周啟說：
“母後，此番刺客人數眾多，下手果斷，作案精準，可見是嚴密組織策劃精心布局，背後應有龐大組織。兒臣懷疑是海郡王大舉打擊密黨，令密黨感到了威脅，故而鋌而走險刺殺海郡王。
但也可看出，朝廷打擊密黨，對密黨造成了巨大傷害，密黨才會鋌而走險。”
“臣以為鄭王所言不無道理。”刑部尚書楊文煉讚同道，而後接著又說：“河南、江淮都是朝廷經濟重鎮，也應該是密黨財源重鎮，以此推測江南也難逃幹系。朝廷連番在河南、江淮清查密黨，對密黨造成重創，狗急跳墻之下勢必要報覆朝廷。
而海郡王主持此事多年，同時又是朝廷新政的推行者，雙重打擊之下，密黨惱羞成怒行此逆天之舉。足可見朝廷對密黨的打擊，已經對其根基產生了動搖，否則不至於如此殘暴加害郡王。”
周啟和楊文煉都認為，朝廷在山東與江淮一系列的逮捕行動，沈重打擊了密黨的經濟收入和組織架構，密黨惱羞成怒之下采取報覆措施。
但周啟和楊文煉對密黨的了解沒有女帝和沈雲卿清楚，女帝非常清楚，僅僅打擊了山東和江淮，並不足以動搖密黨的組織架構，充其量只是打擊了外圍的雜兵。
這次刺殺的動機是密黨長期的計劃，只是這次被他們抓到了機會。
此時女帝目光看向了桑勁川、郭赟，二人就覺脊背一涼，有種不祥預感。
“此等逆賊都是你們前任留下的禍害，再不整治整治，大好的江山就要亡在那些財主、地主、豪強財閥的手裏！”
“臣有罪……”
戶部、吏部自請有罪，女帝仍然怒火未消：
“哼！兵部尚書陸爭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密黨逆賊危害甚大，此番西征結束，多從前線抽調有功將卒前往武卒、軍武兩院，各地番軍、州兵加快輪替。”
“臣領旨。”
“現在都散了吧。”
“臣等告退。”
……
當天上午，沈雲卿遇刺消息迅速傳開，前來探望慰問者絡繹不絕，出於安全考慮，除個別熟人之外，其他不予放入，由沈家專門接待。
薛仲安探病後回到府中，將情況告知了薛伯充，薛伯充沙場征戰數十載，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，被射中四支弩箭還能僥幸活命，極為罕見。
由於弩比弓的力量更強大，弩是具有絕對破甲效果的遠程兵器，即便是鎖子甲，也很容易被射穿，更別說是毫無鎧甲防護的布衣。
而弓箭即便是強弓，在穿戴重甲甚至普通皮甲，即便是射成刺猬，只要不是擊中頭部要害部位，哪怕是被射成刺猬，也能繼續反抗。而不是電視劇裏頭一支弓箭輕易就能把重甲射個對穿通透，沒那麽誇張。
“真沒想到，身中四支弩箭還能逃過一劫，他真是命硬。”
“父親有所不知，現在醫術高明，能把別人的血輸給自己，也能把自己的血輸給別人。海郡王送到軒禾醫院後，據說輸了兩瓶子的血。另外聽說綢緞能防箭，海郡王早有防備，在前胸後背疊了好幾層綢緞。”
“呵呵，沈雲卿倒是越老越怕死了。不過沒死就好，要是死了，還不知道有什麽麻煩。”
“爹，海郡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，也許不是什麽壞事。”
“此一時彼一時，若是十五年前，沈雲卿死了倒也無傷大雅，但現在，沈雲卿一死，天下的人心就得散。這些亂臣賊子，看中的正是沈雲卿是朝廷的大梁，抽走了朝廷的大梁，朝廷這個廟堂豈還能久存。”
薛伯充雖然看不慣沈雲卿，但他很清楚，沈雲卿是朝廷各方勢力之間，唯一可以調和各方矛盾的穩定器，沈雲卿如果死了，就沒人能夠調停朝廷各大派系之間的矛盾，朝廷很快會陷入內鬥。
同時沈雲卿一死，沈家就面臨瓦解，到時候沈家瓦解帶來的利益，又會變成各大派系之間爭鬥的導火索，這要比三十年前的局勢還要危險。
就在薛仲安回到平陽郡府不久，公孫賢也回到了懷王府。
“海郡王傷勢如何？”
“未傷到要害，性命無憂，但恐怕要靜養數月才能恢覆。”
“沒死就好，就怕沈雲卿一死，朝廷的局面會失控。”
公孫行松了口氣，公孫賢繼續剛才話說：
“這次來者不善，是非取海郡王性命不可，居然藏在下水道裏埋伏。”
“這下水道是利國利民之物，現在竟被用來行刺，簡直豈有此理。”
“父王所言極是，這些亂臣賊子，不誅不足以謝罪。”
“此番沈雲卿被刺，陛下勢必要清查，官場上恐怕又要掀起風浪。你立即選派可靠之人去河南，孟曾澤案發在河南，這件事如與河南有關，難保不會出問題。”
“是，孩兒親自去辦。”
之後幾日全城緝拿刺客餘黨，一時間風聲鶴唳人心浮動，都在擔心查到自己頭上。
十月二十七，胡班從波茲津發回消息，國王沃列·賈巴塔與國內原則上同意出兵，但正如此前預計的一樣，出兵不是沒有條件，經過胡班的談判和交涉，波茲津提出五項條件。
一是提供煉鋼冶金技術。
二是提供蒸汽機技術，更多更便宜的軍火，和一部分軍火制造能力。
三是擴大貿易，降低波茲津商人交易的雙邊關稅。
四是提供收割車、小麥良種、棉花良種、土豆、玉米、紅薯
以上四點還不是最重要的，最重要的是第五條，波茲津希望岐帝國日後承認波茲津對天彌諸國的領土訴求。也就是說，波茲津日後要吞並南亞次大陸。
內閣的意見認為除了蒸汽機不能提供之外，其他都可以答應。
“父王與諸位大人認為除了蒸汽機，其他四項條件都能答應，不知郡王的意下如何。”周文斌征求沈雲卿的意思。
“真是利令智昏，天彌諸國如此肥碩土地，豈能輕易給了波茲津。”
“但內閣認為波茲津未必能取天彌諸國，我朝也只是許諾波茲津取天彌諸國，但並沒有說我朝不取。”
“話雖如此，但堂堂天朝，這般公開承認一國吞滅另一國，十分不妥當。”
內閣方面耍了一個心眼，就是南亞次大陸這個地方岐帝國其實也看中了，所以日後早晚要打，只是時間問題。
但是，畢竟是意外收獲，所以既然是意外所得，也就無所謂得到多少，能得到多少就得到多少，反正分得是別人的財產。
所以內閣方面認為可以承諾日後波茲津吞滅南亞次大陸，同時岐帝國可沒說我不占這塊地皮。到時候波茲津對天彌諸國開戰，岐帝國也能出兵分果子。
論說這個觀點和邏輯是沒錯，但你不能做的這麽赤裸裸啊，做大哥的這麽幹，日後其他小弟怎麽想。而且你拿別人開先例，日後別人也這樣瓜分你，說起來是你老祖宗開的先例，你可我也行。
所以政治上的先例需要顧慮的層面太多，尤其是外交政治。
內閣這幫子家夥都把國際政治當成國內政治，自以為是家裏分果子的好事，根本不知道國際上分果子是有示範效應的。
反倒是蒸汽機這個玩意兒，其實可以給波茲津，因為波茲津根本不知道蒸汽機和電力是兩個工業層級，即便波茲津得到了蒸汽機，沒有三四十年，根本發展不到岐帝國十年前的水準。
“吞滅天彌不能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宣之於口，必須謹慎處理，此事我會給陛下上書，世子就無需過問了。”
“是。”
此時床邊電話鈴聲響起，沈雲卿伸手提起電話：
“餵。”
“表舅，赫努大人拜見。”
“讓他過來吧。”
“是。”
現在外來人員探病若非熟人，一般都由沈家接待，如果是外賓，由周賦接待，為了便於辦公，病房裏專門拉了三部電話，一部直通宮內，一部是醫院接待門房，一部是接城內和各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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